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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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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攔得住這個攔不住那個,還是有貪財的趁夜往胡大剛家裏摸,現在看到胡二寶和王氏的下場,她還真是慶幸去的人不是她家得意。

陳得意嘴上雖沒說,這時也有些噓唏地朝他媳婦望了一眼,直到楞了半晌後,才依著胡二寶的話,順著小路下到池塘邊,把斷了一條腿的胡二寶拉著從底下跳上來。

王氏又是驚又是嚇,還被海東青啄瞎了一只眼睛,這時正捂著傷處,心如死灰地躺在塘邊上。

還是她失算了啊!

看來胡大剛和杜氏那對狗男女肯定早就料到今天晚上會有人到他家偷東西,所以才把門一路開到底,誘著他們進去。等到他們以為銀子到手,欣喜若狂時,才放了那只鳥兒出來對付他們。

如此一想,她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這時同張氏一起來的幾個鄉親也捧著燈走了下來,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擡著回到了塘岸上。

經過這一通折騰,附近又有不少人家被驚動,連池塘對面的胡大剛家,也有人捧著油燈過來看情況了。

“哎呦,方伯,是你呀!”

來到胡大剛家裏多時,牛頭村的鄉親們對方伯和謝嬸也早已熟悉了,這時看到他來,有人連忙招呼道。

“嗯,方才出來起夜,看到你們都捧著燈在這邊站著,所以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聽方伯的聲音,似乎還對家裏被盜一事一無所知。

眾人也不點破,只一個個敷衍地笑著,看看方伯,又看看從池塘裏拖上來的王氏母子。

“這、這不是胡老夫人麽?怎麽臉上流了這麽多血?”

駭一看到王氏血流滿面的樣子,方伯還嚇了一大跳,連忙舉著燈湊近看了看。

“嗨,你沒認錯,是胡家二嬸子,她家二寶也在這裏呢!”

見方伯沒有對她的出現起疑,立刻有人煽風點火地道。

方伯順著他的話一看,果然看到斷了一條腿的胡二寶正滿頭大汗地坐在旁邊的泥地上,臉上的表情說多臭有多臭。

“你們說,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喲?好像跟今日下午縣太爺送到大剛家的那些一模一樣呢。”

就在方伯舉著燈朝胡二寶身上看時,人後又有人起哄道。

大家一聽紛紛圍了上去,連重傷的胡二寶和王氏都丟到一邊沒有管。

方伯順著大家的話走上前,拿著燈朝那箱子仔細看了看,最後點點頭:“這箱子確實是我家的,主子和夫人都沒打開看過呢。”

他一邊說一邊朝眾人望了望。

這時從胡大剛家那邊又走來兩個人,近了一看,地原來是術子和來福兩人。兩個年輕的後生家,一聽方伯說的話,頓時臉都黑了,冷冷地朝在地上的王氏和胡二寶看了一眼,便一右一左擡起被扔在塘埂上的箱子朝回走了。

見他們回去了,方伯也向看熱鬧的鄉親們囑咐了幾句,讓他們早些找人給胡二寶和他娘看傷,便慢吞吞地捧著燈回家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池塘對面的大門後,圍在原地的一眾鄉親才又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像是看不到王氏和胡二寶一樣,各自捧著燈朝自己家走去了。

第二日,胡二寶和王氏半夜到胡大剛家偷東西的事便傳遍了整個牛頭村。再加上李郎中半夜就被陳氏請到家裏去了,也沒有一個不相信這事兒的。

“哎呦,你是不知道,兩人擡著那箱子摸黑跑,結果兩個都滾進池塘裏去了,一個摔斷了腳,另一個被樹枝插瞎了眼睛,你說活該不活該,連自己家兒子的東西都偷!”

“可不是,這王氏的為人咱們不都曉得麽?就怕他家大剛不死呢!”

看著眾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堆,對昨日晚上的事講得繪聲繪色,杜梨則只是輕輕地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她今日要同胡大剛一起進城。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也該準備一下重建和食軒了,只是那片被火燒了的廢墟處理得怎麽樣,她和胡大剛還得親自去看看。

看著柱子駕著馬車從村尾的池塘邊緩緩駛過來,原本圍成一堆的鄉親們立刻散開,其中還有幾個端著一副笑臉朝柱子打招呼。

“柱子,又去城裏呀?”

“嗯。”

被這麽多人熱情地看著,柱子臉上也沒有露出一點笑色,只淡淡地朝說話那人答了一句。

村裏的路窄,加上顧忌著杜梨的身子,他的馬車就趕得特別慢,更方便了有心人追上來搭話。

“柱子,你今天也有十五六了吧?可有看中的姑娘,要不要嬸子我幫你說說呀?”

聽得這話,柱子立刻轉著眼睛迅速地朝那人看了一眼,嘴裏卻並不搭話。

見他不吭聲,那人以為他是害羞,立刻笑得更得意了:“哎呦,害什麽羞?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咧,快跟嬸子說說,你看的是哪家的姑娘,嬸子好上門給你保媒啊……”

“不用!”

這回,還不等她話音落下,柱子便冷冷地答了一句,接著馬鞭一甩,便趕著馬上駛上出村的大路,揚長而去了。

“嘁!給臉不要臉,神氣什麽?不就是跟了個好主家麽?再厲害也是個奴才,呸!”

熱臉貼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上趕著討好的人立刻翻了臉,望著遠去的馬車一口啐在地上,狠狠地罵了柱子一頓。

馬車裏,杜梨聽到柱子與那人的對話忍不住輕笑起來。胡大剛坐在她身邊,聽到笑聲不由轉頭朝她看了一眼。

“柱子,剛才這人目的雖不純,但說的話卻不假。你若真有看上眼的姑娘,可別藏著掖著了,免得到時候我跟你主子又失了勢,你就沒得這將人娶進門的好機會了。”

柱子自是聽到了她的話,坐在前頭眼也不眨地道:“不會。”

是呢,他看上的姑娘,自然不會是這般趨炎附勢落井下石之人。那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賢惠又善良的。

待到達縣城時,已經是晌午巳時。程興旺和齊修早就按胡大剛的吩咐,帶著工人在工地上忙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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